2019年6月3日 星期一

最近的天空 ◎沛容

 
「在吉普賽人高唱著國歌走過的路上
在我生長的土地懷中,脫帽
我要演講
像一位總統在向人民演講那樣
我要將我自己如旗幟般升起
向著大家,我要演講」
 
──百〈我要演講〉   罕麗姝、廖珮杏譯
 
 
當本月主編佑霖說出「外文詩」這個主題時,跳出我腦中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幾個名字。諸如辛波絲卡、聶魯達……
 
不知道為什麼,這些名字,在那當下並沒有說服我。絕非我不喜歡這些詩人與他們的作品,只是總覺得還漏掉了一點什麼。
 
我想起去年九月參加了台北詩歌節的詩影展:《緬甸詩人故事書》與其後的映後座談。緬甸,陌生又熟悉的名詞。
 
那種感覺是這樣:有個東西在那裡,習以為常,譬如一棵長在每日必經校門口的樹。你從來沒對其有太多注意,但有一天和愛人在那門口分手。心情沉重地轉頭,那棵樹靜靜立在那裡。
 
你突然發現,你跟你的哪個哪個朋友,聊過什麼天、爭論什麼命題,和哪一任情人牽手走過,睡過頭的早八連臉都沒洗、急匆匆地跑過……樹都知道。
 
我想也是有這樣的詩人,這樣的詩。在地緣位置上彼此相鄰接近,或與我們有更相似的脈絡與因緣,甚至,我自私地想像,我們更能理解彼此的某些傷痛。
 
日常中接觸翻譯詩的機會已然不多,其中,能接觸到亞洲國家翻譯詩的機會大概更少。距離我們最近的那些樹木,或許彼此間沒有相通的語言,但,那棵樹看見的是什麼風景?他們會有怎麼樣的語言,如何看待土地?以什麼書寫比喻生命、肉身、愛情,家國與社會?
 
在本次「外文詩」主題之下,以亞洲翻譯詩作為延伸,我們將帶領各位來讀日本、韓國、敘利亞、越南與波斯的作品。由於期程安排,可惜還有更多其他亞洲國家的作品,未能帶領大家閱讀更多,而,我們對於這些亞洲詩歌的理解或許也尚不夠全面深刻,然而,一旦起步,就能繼續前行。

美編:泱泱
圖片來源:自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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