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散文詩選第三週:我真的不是分行散文〉 ◎洪萬達
當你想告訴別人:「你犯了___的錯,
你知道錯在哪嗎?」最快的方式是
不如自己親身
操作一次
讓對方說:「你大錯特錯搞什麼啊?」
你就可以義正嚴詞地回嘴說:「你剛才
做了一模一樣的事啦渾球。」就像我現在正準備
跟你們說明這篇文本身
是一首詩。一定會有人暗自不爽:放屁
這只是分行散文!
只能說你答對了這才夠爛被稱作分行散文
也想說你答錯了我這已經是分行廢文
(因為散文組合後如此美好)
而我接下來幾天要舉的例子不是。
一首詩的散文性(散文詩或詩化散文是不是一條沙灘上被木棍重複劃上又沖掉的虛線?)與否,可不可以像詩人寫出一篇散文或小說,他說是詩,那就是詩?像流傳已久的梗圖:我們怎麼製造一個偽娘?畫出一個生理男,說他是女的;神說要有光,就有了光;作品的神就是作者,作者說這是什麼,作品就應該是什麼。
所以我們到底在討論什麼?依循多年傳統制定劃分文類,在彼此領域動手動腳:小說可以散文化,散文也要虛構起來,詩歌要分家,詩成詩歌成歌,詩寫得不好還要被罵說那你去寫歌詞。
那我還是想回到文字本身,也想回到自己下定義(意即,我很可能是錯的但我接受)本身:詩的「分行」有一定的功能性在,已經幾乎可以說是一首詩的必要條件,表強調,表音韻,表分岐義;於是某些「被誤認為分行散文」的詩,應該是較其他現代詩更具故事性的,違背了詩的斷裂,造成讀者的不解。
可是交代清楚,就能說是散文了嗎?交代「不清楚」,難道就可以說是詩了嗎。
我想藉用這週要分析夏宇在《備忘錄》的〈草莓派〉:「下午,我們共同吃著一塊草莓派/逐漸陷入/一個不確定的年代」說:你要有你自己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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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術設計:張展豪
圖片來源:張展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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